《我们为什么生病》

发热是对抗感染的防御机制

假定在猫与鼠斗争中, 你站在老鼠的立场上。老鼠说它讨厌猫的气味。猫的气味使它紧张不安, 对食物、配偶、仔鼠等等重要事情的注意力, 总是被讨厌的猫的气味所干扰。
有一种药可以使嗅觉迟钝, 老鼠吃了这种药可以不再受猫的气味的干扰。你是否给它开这个处方?
可能不会。因为猫的气味对老鼠说来是太重要了, 太有用了。猫气味的出现, 是利爪和锐齿迫近的紧急信号, 逃避这种危险远比对这种气味的厌恶来得重要。

应该强调,防御机制的具体表现不一定都是适应性的,即使发热是有益的,甚至是重要的,我们并不认为完全不用药物退热。
片面地一位采取鼓励发热的态度是不合理的,更不应听任发热上升到自然的高度。从进化论的观点出发,在看到适应性反应的益处时,也要看到代价。

如果人体维持40C40^{。}C体温没什么不好的话,那么就一直保持以免感染好了,何必等到感染之后再来发热呢?然而40C40^{。}C体温有着不菲的代价,能量消耗增加百分之二十,还有男性的暂时不育。
我们可以预期自然选择把抗感染发热的体温调整到一个最佳平均值,但是调节是有限度的。
有时尽管退热会使感染延长,我们还是需要退热。

重要的在于,就发热的适应性意义而言,关键是干预之前对它有所了解。
既然退热会延迟恢复,或者甚至还有可能增加继发感染,我们就要在干预之前首先权衡得失,我们希望医学研究不久就能提出证据帮助医生和病人判断这次发热是有用还是无用。

疼痛与不适

判断器官功能最简单的方法之一, 是把它拿掉, 例如拿掉甲状腺后, 看它怎样和发生什么样的功能障碍。疼痛不能拿掉, 但是有极少数生來就没有疼痛感觉的人。
这种没有疼桶感觉的人的生活, 似乎是幸运的, 但事实并非如此。这些不知疼痛的人, 长期以同一姿势站立,不感到疼痛不适,结果是他的关节因为缺乏疼病引起的 “坐立不安” 活动以致供血不良, 青春期就开始损坏。不能感觉疼痛的人, 多半在 30 岁左右死去。
全身疼痛, 或者不适, 用医学的术语说, 就是倦怠 (malaise), 这些都是适应性反应。使病人觉得病情有所好转的假象的药物, 有可能提前加大活动量, 不利于调整和修复, 因而延迟痊愈。

如果打喷嚏两次对驱逐感冒病毒来说应当是更加理想,但是病毒找到新的宿主的机会也增加了。在这场竞赛中,看来病毒是赢家。
排除机制被病原加重到超过对人体最佳程度的次数有多少呢?这个问题还缺少研究,说明我们惯于忽视这类进化问题。

为了进行合适的治疗,我们必须首先知道这是病原在调理宿主还是攻击宿主的防御。我们应当分析它的策略,一于以反击,并尝试帮助宿主控制病原和修复损害。

饮食

花蜜是设计给动物吃的,但是植物只为有益的传粉昆虫制造它。
花蜜是一种精心调制的鸡尾酒,由糖和稀释的毒素调成,配方是利害权衡始适于拒绝错误的来访者又不阻挡正确的来访者之间的最佳方案。
诸如例子还有坚果和橡树籽……

如果你在一个不熟悉的野外饥饿了,要找到那软甜的果实,找那有最坚硬的外壳的硬果,或者是几乎无法取到的块茎;避免那些未加保护触手可得的新鲜材料,例如叶片,它们多半有毒,因为它们必须保护自己免被你的或者其他饥饿的嘴巴吃掉。

牛羊都限制它们自己所吃的的某种植物的量,以避免对任何一种除毒机制造成过负荷状态。其次保证食物的多样化。

如果我们吃了鹿吃的那么多叶子和橡树籽,我们将陷入严重的中毒状态,正如同狗和猫吃了我们认为是有益于健康的凉拌菜之后会病倒一样。

自然选择没有使人们快乐的意图,而我们的基因的远期利益常常是要由一些不愉快的经历来保护的。我们在决定消除一种症状之前,应当首先了解它的起源以及它可能的功能。

当婴儿长大成儿童的时候,倾向于憎恶蔬菜。他们尤其不喜欢有强烈气味的蔬菜,诸如洋葱和甘蓝之类,其中含有较多的植物毒素。
用进化生物学的观点去解释这一现象,可以认为它是有益的,石器时代的时候,这是一种在儿童期避免最有毒的植物食物的适应性反应。
现代的儿童和成人都得益于经过驯化的无毒蔬菜,但是这可能是为什么儿童不喜欢吃蔬菜的合理解释。

生殖

Huntington病又一次说明了我们在第二章中强调的原理:自然选择不选择健康,只选择成功的生殖。
如果一个基因不减少存活后代的平均数,那怕他会引起一种破坏性的疾病也仍然会比较常见。还有一些致病的基因甚至有可能增加生殖的成功率,至少是在现代社会里如此,其中一个例子是引起狂躁抑郁症的基因群。狂躁时有些病人性冲动增强,具有进攻性;而另一些人则才华出众,立下功绩使他们获得成功而具有吸引力。
如果一个基因能增加生殖的成功率,那么不论它的机制是什么,即令非常有害,都将扩散开来。

有两位英国研究员研究了精子竞争的课题,他们注意到在一次射精中的人类精子有好几种,有一部分是不能使卵受精的。
这些精子,他们认为,是为了发现和破坏另一男人的精子而设计的。他们还证明了专一配偶在阴茎套中的精液量的增加,不仅随着最后一次射精后的时间延长而增多,而且与配偶曾经分开有关。
这提示一种适应,在有必要与来自另一个男人的精子竞争时,增加精子输出量。如果得以证实,这将说明自然选择设计了我们的性行为机制能够在许多方面竞争,而且是十分逼近的。

母子的关系是肯定的,但是父子的关系总是一种观念。
男人总是有这种风险:花了许多年时间去抚养一个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的孩子,而女人一定知道孩子是不是她的。
男人如果不会嫉妒,便很可能戴绿帽而且减少生殖的成功机会。与男性嫉妒有关的基因保持在基因库中。

性嫉妒对人类的生活有十分强大的影响。几乎在所有的社会里,它都既受直觉,又受习俗和正式的法律条文所调整。
在技术先进的西方国家,男人常把女人当作财产并企图控制她们的性行为,但是在许多传统社会,这种控制甚至更加公开并且制度化。
某些地中海社会,女人必需在初婚的床单上用血证明她们的贞洁,然后住在修道院,使除了丈夫之外不能接触别的男人。某些穆斯林社会,女人必须穿长袍和面纱,使她们在外面不被别的男人看到,在中国,女人的足从小就被缠小以防止走失。在非洲的许多地方,女孩在青春期切去阴蒂并缝合阴唇是一种规则。每个地方的男人都搞出一种社会制度来控制女人的性活动。

治疗

“你的问题很好,已经发现人类的尿酸水平比别的灵长类动物高很多,而这种高水平的尿酸是与人类的寿命比较长相关的。寿命比较长的物种有着比较高的尿酸水平。似乎尿酸可以保护我们的细胞免氧化的危害,氧化是衰老的原因之一。所以自然选择可能在我们的祖先中选择那些尿酸水平高的,哪怕有些人后来患了痛风,因为较高的尿素对我们人类这种活得比较长得动物特别有用”
“基本上这样理解是可以的,但是至今还没有具体的证据肯定尿酸很高的人活得特别长。任何人都不愿意大拇指这样痛下去,所以我们将要把你的尿酸水平降到正常范围使痛风得到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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